中国科技人才杂志社转:教育界 浙大人文学院院长徐斌的离职
【摘要】在这种体制中,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矛盾。我无法象大部分所谓学者型领导那样,一边不痛不痒地体制,一边又利用体制大捞好处。
中国面临的根本性问题,也是文化认同的问题。近几十年最值得庆幸的是解决了吃饭的事情,同时最令人困惑和担忧的症结,乃是在社会中膨胀到无以复加,官权与极不平衡。就力度最大的经济领域而言,民企500强的全部规模仍不及央企50强的最后一名。以官治民的社会结构没有出现大的改观,也就很难养育出具有、契约意识和公德自律的现代。文化重建要有人来担当,不光说,更要做。我一生最感欣慰者,乃数十年间始终生活于自己的本色中,坦荡就这么过来了。当然我还有业余爱好,我曾在一篇简介里自白:在民族优秀文化传统严重流失的今天,我辈忝列学人,除了汗颜,还是汗颜,让任何荣誉、名号论之无味。此生倘能在保存点滴文化火种上略尽薄力,余愿已足。再加上打篮球、玩乒乓、游泳、登山的爱好得以陪伴到老,那便是美满人生了。
今天上午听学校一位老师说,网上评“十大”行业,教育“居首”。我听后并不感到惊呀。最近我去东北,一碰到各色人等,说起现今中国的教授、学者,普遍的反映都是不值得尊敬,水平不怎样又不敢讲真话,为了钱可以昧。最能说明教育危机的莫过于此种现象:现在的有钱有势者,都想方设法将子女送到国外接受教育,包括教育部的领导和诸多大学校长的孩子,自己办的教育自己瞧得上吗?学者这副“附庸”、给点钱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德行,其实当官的打心眼里也瞧不起,不当你一回事儿。我亲历过一件事,2006年吧,搞过一次什么“保鲜”活动,当时一位省委副到中国美院检查。有位老师正在创作,说搞不懂,不予理睬。该副大为光火,对美院的“保鲜”活动严厉,推迟验收。我们学校传达此事时,居然以本校得以顺利通过而庆幸,对美院还有点的味道。上世纪五十年代,去协和医院拜访林巧稚,林正在给患者看病,表示不便见,因此而更加林巧稚。不要说跟时代的知识比气质了,生活在五十年前的林巧稚,也足令我们汗颜,不自重,又何以能让别人尊重。
我当然是物,但也有根深蒂固的“无为而治”,也听到一些徐老师不爱管事,只布置不督促、检查,重讨论不重落实等议论或意见。从事实上讲,这些看法都没错,提出也是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我表示感谢。但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尊奉“无为而治”。
近两年学校搞的“创新强校”,每年递增20%,更属胡闹。有的学院指标分解到人;还有自己掏腰包来填充经费的;造假也出现了,把前、后年的计入当年,就为了拿到那点年终励。
对我的工作,学校如果不满意,我完全理解,站在学校角度这样看是正常的。但我不愿改变,最好的办法是请来新院长。高老师这次在招聘中脱颖而出,我很高兴,总算可以摆脱矛盾处境,回归原本的人生角色——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此愦愦”,此话乃东晋名相王导的存世名言。愦愦是昏乱、糊涂之意。我非常东晋那一代士人的气度,身临偏安一偶(隅)的危局,仍义无反顾地玄学的“无为而治”,自觉遏制体制化——礼教的回潮,以“务在清静”的文化“力撑东南”。
中国最大的问题,也是很多知识的通病即说与做的分离,人格的两面性,甚至到了不自觉的地步。激昂的体制弊端者,行为的目的不是体制,而是一转身也参预其中去分一杯羹,连半点内疚也没有。这不是乡愿是什么?
单纯的科研经过这一系列的干扰与附加,古人所推崇的“因心而会道”的“为己之学”还有空间吗?怕是多为“凭誉以显扬”的“为人之学”了。研究已严重地工具化,沦为名利的敲门砖,还有多少人能从科研中获得快乐和价值肯定。当然,可能尚有部分高手,有本事将项目与自己的需求较好地结合起来。然这已不是主流,主流是极大的干扰和。我怀疑,在如此里,真正具备与古今贤哲沟通能力的学者能有几人?为什么出不了大师?这还用问么!
校内部门的领导们在一起的话题,说来说去老这么几条:怎样贯彻学校的考评指标,设计个方案逼下边竭尽全力;强调本部门如何重要,希望领导格外关照;本部门的考评在学校里排了个第几、什么挡次;如何通过搞关系、走门子达到了目的;大家相互之间多关照,你这次帮我,我下次帮你……古人讲求劝人以德,此间流行的皆是劝人以“利”。我看清了,如今大学里就是丘八文化加农民文化,再添个所谓的“量化管理”,行事的根据只有一条“有奶便是娘”,说好听点是谓“谋食不谋道”。在这一领域中,这不仅界上,就是在中国的各个行业里,都算问题最大的。因此,近些年社会上对教育尤其是对高等教育的一浪高过一浪,可以说已失去人们的信任。
我选择了的态度,行动上便不会另行一套。2006年本科教育评估,大家无不反感,但学校要求评估组進场时全体起立,长时间鼓掌。那天我是整个礼堂中惟一不起立、不鼓掌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假、这样贱?反感或反对,为什么不敢公开表达。2008年学校搞所谓“加速发展”的方案,小组讨论时我发表了不同意见,蒋要我大会上讲讲,我便在大会上坦言:如今之大学是“谋食不谋道”。2009年底续签增长20%的责任书时,我曾打算拒签,因此而下台也无所谓。为此找过蒋。蒋做工作说,你不签,这件事就僵住了,反正年内要搞“三定”方案,到时会调整的。这样我才勉强签约。去年初学校开党代会,小组讨论有校领导参加,我本不想发言,大家一定要我讲几句,我便说,“一所大学设有党委,还要开党代会,这是人们习惯了的现实,但这是真正的大学之道吗?世界上还存在此种体制的恐怕也只有朝鲜、古巴了吧。没听说世界上哪所一流大学是在党委领导下成功的,也没听说哪个党委办出过世界的一流大学。中国大学的方向和出在于与世界大学接轨,若不行,哪怕学学时的北大和西南联大也好,总在现行体制框架里是没有希望的,所谓“钱学森之问”即这个意思。我不想发言,就是对当下“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讨论不感兴趣。”党代会后接着开教学工作会,吃饭时我坐在蒋边上想说个事,看到一拨一拨的中层干部来祝贺蒋当选,言辞阿谀,全是文化。我说不出口,坐至终席不发一言。近些年里,无论省领导还是学校领导的报告,我极少参加,不是摆谱,实在是听不下去那些假大空的言语,坐不住。我任职期间向学校的建言,都不在所谓搞指标的“强校”方面,粗想大约有这样几条:引進人才的政策要适当灵活、宽松,否则难以操作白费劲;认真履行低碳节能,消灭长、跑冒滴漏;撤掉学校的驻京办事处。对以上言行,有人说我敢直言、有见识,其实在我心里,只是遵循常识而已。目前中国高校所犯的毛病,多在常识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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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最近在新疆、杭州、绍兴等地讲课,重点都是。中国近30年高速发展的代价,导致自然到了的地步,全国整成一大工地,古城古风荡然,大量。2010年9月22日,美国太空总署公布了卫星检测全球空气质量的PM2.5数值图(2001年—2006年)。PM2.5小于10为安全值。中国空气质量全球最差,中国东部尤其严重,PM2.5超过50接近80。中国社科院英最新研究表明:中国的P每增1%,用地量为日本的8倍。单位能耗亦长期是日本的8倍左右。北岛说,我们近一个世纪被现代化搞疯了。不惜土地、代价的繁荣之,别国不是不明晓,问题在于他们已经把一方视作首要战略目标,像日本就悄悄地成了资源大国。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自以为得计,其实是又输了一招。所以说,中国的需要更多的人来关注。
尽管生活之不会一帆风顺、事事如意,甚至还会碰到、经历很大,我仍虔诚地认为,待我不薄:一生基本没有受冻挨饿,工作、生活于本人最喜爱的新闻与历史专业中。傅聪说,让我此生与音乐为伍,这已经足够。我亦十分知足,惟感在面前多多而无所回报,心存。因此,对自然的、之情,将伴随在我今后人生之的每一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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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适应?我置身其中,越卷越深,深感高校行政化、化日趋严重,尤其在本科教学评估中的作为,公然全体造假,已了最起码的大学。
再有多如牛毛的各色评比、排名,先進教师、科研标兵,优秀、团员、家庭,工会及党派的积极,什么“一五一”还分几个层次,这个、那个、这个级、那个级。这如此糟糕,整体文化水平如此低下的社会里,居然有这许多优秀称号,还值钱么?都是自己树自己搞的廉价货,除了干扰没丝毫意义。每学期、每年还要把学院的老师排个名次,半斤八两的楞要分出个一二三四来,有什么意思?这是幼儿园里戴小红花的套搬来了,把老师当小朋友对待。搞得学者一个个气局狭隘,争虚名图小利,一到年关就半分半分地算账,跟扛了一年长工似的。过去我们人文学者的世界中,多是苏格拉底、黑格尔或孔子、李白的,现在一年到头总在脑子里纠结的是:怎么完成或多挣考评分。
第一,从根本上讲,教师皆成年人,并具备高等学历,属于社会上最热爱学术和教学的群体,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自己管好自己。
但关系到部门工作和集体利益的事,就不能完全不在乎了。我的分寸是,按学校要求公事公办,报学位点、学科、团队、精品课等等,一板一眼地执行,但重点在于提高水平、壮大实力、打好基础,结果是自然而成的,而不是急功近利,靠攻关忽悠,跑省里、跑部里。在此类事情上,我从不行贿送礼,至多意思一点劳务费而已。也有人多送,说有的学院五倍、十倍于我们,我未接受。我的观念是:即使得不到也不越此底线。对于通过送重礼达到目的者,我毫不羡慕,甚至可怜他们。我不会为此而焦虑、纠结的,也决不会为了得到并维系诸如此类的“业绩”,自己宝贵的生命。多个点什么的,真的就代表水平高了吗?这是真学问?真科研吗?在我眼中,不少各种名义的大项目,资金上千万上亿的,搞出些来,通过科研经费攻关,就能整个大来。这是在糟塌纳税人的,还学风。
第三,目前高校管理体制问题多多,推行、布置的东西,美曰做强做大,加快,说白了都是些无聊的,干的事皆常识。在教育体制行政化的背景下,“无为而治”是最有效的挡箭牌和解毒药。如搞“精品课”,我也赞成,但首先要整明白什么叫“精品课”。精品课的标准只有一个:学生受益并形成口碑。不存在什么固定格式。现在的这套,千人一面:课件、作业、教材、网上互动等等,缺一不可,讲的再精彩也没用。照此标准,过去北大陈寅恪、刘文典的课亦算不上精品了。陈寅恪仅带一布包,刘文典上来先把国民骂它半点钟,这如何是好?教学讲求的是多元化、多样化,哪有一付面孔的道理。
总之,今后和大家在一起的是一个更加轻松愉快的徐老师,这就叫“怀童心的孩子回家了”。
我这样的态度,本人身陷矛盾,学校可能也有看法。虽然我对学校领导是否满意并不在意,但最终还是存在着让我解不开的纠结,即这些考评指标与部门利益和群体利益的挂钩与。如前几年的学院考评划分ABCD档,近两年的达标120%发足额,还有各种学科点、之类,皆拨下相应的经费等等。并且这都与每位老师个人的业绩、职称有关。我只能尽量跟上趟,无法做到如何出色,让大家满意。解决的办法只有一条:我再次选择退出,不和体制玩了。去年上半年蒋问我为何不愿续聘了?我说,现在高校教育的这套做法,无法得到我价值上和上的认同。
年人文学院成立,校领导动员我当院长。当时我做社社长挺顺手,又有时间搞研究,不想动。校领导说,你干嘛要看一辈子稿子,多一些人生经历,感受一番中国高校主流的东西不好吗?再说,上点课多看看坐在前排的女生,会一振呢。我只好笑着应了。干了一届,有些事只做了一半,于是接着第二届。实际上我在连任后一年多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个行政职位了,2009年初即向学校提出另请高明,也帮着联系过的人选。
对于这些学校的制度、无法回避的管理内容,我的态度只能是“无为而治”,由老师本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对待、取舍,反正有关个人考核的政策、结果,学校都有事先,学院只是执行而已。可以说,我在院长上有意识地抵挡体制污染,对许多事情在学院层面上作淡化和减法处理,不干强化和加法的事,目的是让老师们少受干扰,躲过上述那些可笑乃至有点的瞎。事实上,一些明显的亦长久不了,顶顶也就过去了。如“加速创新”,差不多无疾而终了吧。对我主义的,老师们认可,我欣慰;有老师不赞同,我亦含笑。这不过是管理观念有所差异而已。的要义,不独尊重多数,同时也尊重少数乃至个人,我从不追求所谓的和谐一致。高校任重远,各种想法、做法都能共存,方为大学应有的文化生态。对我来说,这些年真正令我有成就感的,乃是学院部分年轻教师在考评体系之外自发组织的读书小组,这才叫学人正道。
在对待体制的业绩、考评等事情上,限于我个人的好办,不当会事罢了。近年来我从不报、争什么带头人、入什么人才工程、第几层次啥啥的……每回报都有人劝我,包括学校领导、好友、同事,职能部门还表示愿意代为填表。我感谢他们,但依然故我,解释的理由也简单:一是本人的水平低,够不着,白;二是生性怕花时间填表,有功夫更愿意去打球或漫步西湖,感受点令人愉快的事。当然,我对报和获的老师,也表示尊重。大学的老师们不需要同质化,有差别,价值多元是好事。
最后这段说说我今后工作、生活的设想。
在这种体制中,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矛盾。我无法象大部分所谓学者型领导那样,一边不痛不痒地体制,一边又利用体制大捞好处。那些捞好处的套我不是不清楚,无非利用手中资源,请掌握项目的官员、高级别刊物的主编、学界评委等来,变相用行贿。逢年过节再去孝敬送礼。然后就可以在为学校、学院作贡献的名义下拿课题、发文章、得项,慢慢自己也就成了名家、评委。这些年我要干此类事处在非常有利的地位,相关的利益链也铺到过我面前,但我不屑为之。我的底线不许可,这些既然是我的事情,就决不。
第二,我自学生时代研究玄学,浸染,“无为而治”是知识永远的价值追求,这也是当今体制下尤其需要提倡和发扬的内容。
我的基于以下几点:
年,我来到浙江工商大学。先在社干着。两年中,完成了从记者到学者的转换。
俄罗斯是经过彻底的文化反思了。前苏联的说到底是文化上的失败,失掉,今天的复兴也得益于文化整体的复兴。前些年有人怀念苏联,普京讲,把前苏联说得一无是处是出了问题,但想要恢复前苏联则是脑子出了问题。所以要真正恢复俄罗斯人的、思想,让个人在最大程度上按自己的愿望去生活,而不是仅仅是吃饭、。
、参与慈善事业。我在浙江省爱心事业基金会和浙江省正泰集团基金会两个中担任理事,主要的工作是:推广低碳生活、关注食品安全、资助困难群体等。
题目是杨绛翻译的兰德诗《我和谁都不争》中的一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煨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杨绛先生的豁达、善良、雅致、坚韧,最令人钦佩,现在再出不了这样的人了。记得我来人文学院时还念过胡适引用易卜生的一句话:“你的最大责任是把你这块材料铸造成器。”我念着这两句话上任,今天则吟着这两句话离任。行政职务卸去了,回归到原本的角色中,当一名历史系的老师,这个职业很神圣,也令人自足、充实。我会更投入地与学生交流,把历史的真像告诉他们。同时我又不会像以往那样体制了,更多的精力和注意力转向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论学校里的考评如何。手头还有两个课题完成后,可能也疏远课题了,除非出现与我兴趣相当吻合的机会。目前已考虑或参与的有这样几件事,实际上最近一年中已化不少时间在做了。
近年盛行的数字化考评、高校排名,让各级像疯了一样抓项目、课题、报、报点、之类,上级考什么,下边就干什么,行地侵害教育权和学术权,搅得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如果有人问我,六年多来最大的体会是什么?我说,一是没有精力认真考虑真正的教学和科研事宜,只是穷于应付上级下达的各项的所谓“创新强校”的指标;二是高校中常识的行为,甚至造假的居然大行其道。可以说,这六年多里学校无数次开会、布置工作,没一次真实地大学、学术、学者、敢于、担待社会责任。口头上虽讲过几次大学,但只是招牌,实处要大家去做的净是如何讨好ZF、送礼攻关,争项目、要课题。这是大学境界、大学气度吗?在文明国家这可是学界大忌,学者须与保持距离。我想到夫人90年代的一次来访。中国看她生活比较,欲以费等形式给点资助,亦算是对过去帮助中国的感谢。夫人谢绝了。她说:和我界上讲的话,之所以有人相信,全因他们认定我们和没有利益关系,所言所论皆出们的观察。如果我拿了钱,今后没人再信我们的话了,连以前说的也都不信。现在中国大学的领导和学者存有这样的观念与意识吗?不仅想方设法向讨钱,要钱的时候甚至可以送礼行贿,不择手段。这一切,都顶着个堂而皇之的名义:为了学校做大做强!功利高于一切,和一钱不值。这正常吗?
搞科研把课题项目强化到如此程度,也科学:1、研究起点上就渗入功利因素。取经费、应考评、上职称,严重的名利取向了以求道为目的的单纯;2、找材料盖过读书。读书本是与智者交心,体玄悟道,有了自成文章。做课题则重在各取所需地淘资料,立论草率,学养无从积累;3、赶时间交任务,忽视质量。要求半年、一年完工,本不合科研章法。但作者只要能对付交差就好,垃圾多多;4、的通过、发表过程中人格。高级别刊物大家都往上挤,于是水平差不多时看谁敢送又会送,做研究还要赔上人格;5、报账做假。文科研究开销有限,找报销就成了少不了的节目。
、研究、反思百年来的文化变迁,尤其是左倾时期的文化灾难及其后遗症。左倾时期所经历的斯文扫地、、文化,至今没有认真清理、反思。为什么到了人们普遍失去底线的地步?少报一元钱事比天大,大白天开着长却视而不见。2009年60周年中,文艺界搞出个“年”影响至今,“潜伏”、“暗算”银幕,连《探索?发现》栏目也大播间谍战。的善良、诚实不再有人相信。不找关系,不相信会被公平对待。谭嗣同说,中国之旧政,为大盗、乡愿吞剥。这话发人深思。